这敷衍态度倒是把皇帝气的够呛,“你是说朕强词夺理?!”
“不敢!”
“不敢?我看你就是敢!”此时皇帝已勃然大怒,“来人!”
“启禀皇上,南宫有话说。”
皇帝用还能动的左手猛一拍桌案,显然不管南宫宸说出个什么来,都决定将其入狱。
“皇上,不知可听过‘祸水东引’一说。”
此时南宫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倒让皇帝糊涂起来。
看了眼皇帝,他接着道:“皇上要知若我北齐诚心要暗杀皇上你,会蠢的留下北齐令牌这一举动吗?”
“刺杀帝王是大事,如此漏洞百出又岂敢行事,自皇上午间被刺杀后,南宫也没闲着,而是暗中查探了。”
“皇上可想知道南宫查到了什么?”
“你查到了什么!”
南宫宸的话完全让皇帝深思起来,引的皇帝不得不深想下去。
只见他对皇帝一拱手,语气如开始那般轻轻柔柔,似这世间没什么能扰乱他心绪般:
“宸查到东向国九皇子端木云如今就在京都‘洪福客栈’之中。”
“难道皇上就不觉奇怪?东向国位置乃东海尽头与南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且南宫还查到这东向九皇子隐匿在京都已有不少年头,难道皇上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若说皇上此次被人刺杀,说不准就是东向蓄谋已久之事,当然,皇上也可继续怀疑北齐,亦可以将南宫下入大牢!”
“只是南宫作为北齐三皇子竟被如此苛责,想我北齐堂堂数百万将士也是不答应,就怕、、”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下来,意味不明间看向皇帝,似想引得皇帝发问。
“就怕什么?、、”
皇帝皱眉开口,已然被南宫宸这猜想吸引,同时心中已有其他想法。
见此,南宫宸嘴角勾起,笑容如雪后红梅般绚烂:“就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完似惋惜又似可惜。
这话一出,倒让这皇帝犹疑起来。
顷刻,似相通什么。
“葛仙之,你速派兵马一队,去洪福客栈中将东向九皇子‘请’来。”
此时皇帝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不相信这北齐三皇子说的,而皇帝也一向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道古训。
或者说皇帝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亲儿子。
此刻,站在一旁从未作声的齐晟渊眸中有光闪动。
他父皇与这北齐皇子之间对话他一字不拉的听了个遍。
全程当了个很好的聆听者。
只是这北齐三皇子今日倒让他刮目相看,一件放在任何人身上的必死之局,此刻竟三句两句间便将之化解。
可见其人心思玲珑不凡。
想到这,心内不知怎得没来由一阵觉得这北齐三皇子会是他未来的生平大敌。
随即又自嘲一番,齐晟渊啊齐晟渊,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这南宫宸已是条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咸鱼。
只要这南宫宸身在南齐一天,其就是一天质子。
而他齐晟渊已是南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王,不久将来更会是这南齐的天。
倒时还会在乎这区区的北齐质子!
只要他成为这南齐的天,凡是碍眼的直接杀之便是,哪还有什么可忧虑。
“皇上,若无其他事,南宫是否可以告辞?”
此刻,南宫宸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