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问道:“王后,是谁惹你生气了,寡人一定为你做主。”
南后闻言,抬起头来,双目含珠看着熊槐道:“大王,是庄周庄子休。”
熊槐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有点熟,纳闷道:“王后,这个庄子休是何人,他怎么欺负你了,王后为何与他有了交集?”
南后狠声道:“大王,他欺负不是臣妾,而是太子。”
“太子?”熊槐听着一怔,对于这个见面极少,接触不多的太子,他的心中是极为复杂的。
南后点头道:“大王,正是太子被庄周欺负了。”
熊槐诧异道:“太子怎么被欺负了?”
熊槐一听是太子在楚国被人欺负,第一反应是不信。
太子现在并不是生活在后宫,三年前已经被前任放到宫外,有一票侍卫护卫,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
南后一见楚王不信,立即对身边吩咐道:“去,将太子带过来。”
很快,一个一身破烂锦衣,鼻青脸肿的人走道熊槐面前,战战兢兢的拜道:“儿臣拜见父王。”
这正是楚国太子横。
熊槐见状一呆。
卧槽,这究竟是不是苦肉计,太子被打而且没有被打死,这实在是太耸人听闻?
但是仔细一想,苦肉计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要说一向锦衣玉食的太子受不受得了被打之痛,而且太子被打这么严重的事情,一查便知。
这个庄周好生猛啊,竟敢在楚国的都城殴打楚国的太子,实在是···
熊槐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熊槐小心翼翼的看了熊槐一眼,结结巴巴道:“父王,儿臣我···我···”
这种打架打输了然后告家长的话究竟没有说出来。
太子横叹了一口,拜倒道:“父王,儿臣无能,给父王丢脸了。”
熊槐闻言冷声道:“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变成这副模样。我楚国的太子可没有被人白白欺负,而敢怒不敢言的窝囊废。”
“还有,你那群侍卫和好友呢?难道全都被庄周打了?”
太子横一听熊槐发怒,立即解释道:“父王,儿臣听说庄周到了郢都,心中气愤他当年对先王不敬,于是带人去找他理论,结果···”
熊槐听太子说找人去理论,结果被打成这样,呵呵笑道:“怎么,被打成这样,你们是用拳头辩论的吗?还有,庄周对先王不敬,这事寡人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熊槐说到这猛然想起来庄周是谁。
这庄周不是别人,就是合称老庄中的庄子,后人都称老子庄子,刚刚熊槐猛然听到庄子的全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刚刚太子横所说的庄子对先王不敬,那是王室内部的说法,是指昔日楚威王和庄子发生一件事。
当年楚威王听说在宋国的庄子贤能,于是派遣两位大夫去请庄子出山,结果在濮水上找到了正在钓鱼的庄子。
找到庄子后,去找庄子的两位大夫说:“楚王听说先生贤明,愿意将国事托付给先生。”
庄子拿着鱼竿没有回头看他们,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了已有三千年了,先王用锦缎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这只神龟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头让人们珍藏呢,还是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呢?”
两个大夫说:“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