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儿顿时叫屈,“祖母您可别冤枉我,我如今可是节约的很,你看我这裤子,就是破了还绣个花继续穿呢!”说着就把自己的小红裤子展现给自家祖母看。
李老娘看她那裤子膝盖处绣了朵七彩的小花,便很是乐呵地问道:“这花你自己绣的?绣的还不错吗,看来在珍姑太太那里没白学。”
李梅儿得了夸赞,便有些洋洋得意,扬着小脑袋,十分不谦虚地道:“那是,珍姑太太都说我在刺绣上面很有天分,夏夏都要看好几遍才会,我看一遍就会了。”主要还是有前世的经验加成。
“你说的这样厉害,也没见你给我绣点啥,我也不为难你,就先给我绣个帕子吧。”李老娘对使唤孙女做白功完全没有压力,直接说道。
“那祖母您得先给我做两身新衣裳。”李梅儿讨价还价。
“就做一身,你现在还在长个子呢,做多了浪费。”李老娘无情驳斥。
“那总得有个换洗吧。”李梅儿不甘心。
“我这儿还有棉布料子,你就拿那儿再做一身吧。”李老娘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李梅儿知道这已经是李老娘最大的底线了,便也就点头应了,又说,“要我说,祖母挑件红色的做一身喜庆衣裳才是,娘您也得做身红的,等我爹中了举人,咱们都穿得喜庆些,才显得喜气不是。”
虽说上一辈子她去世前她爹都没中举,可这一世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说不准她爹就能中呢。
蒋氏闻言却有些犹豫,“你爹也不一定能中呢。”
“别说这丧气话!”李老娘拔高了嗓子,虽说她也觉得儿子不一定能中,但口彩还是要讨的,“都做!连带山青康哥儿,咱们一人一身红的!还有阿彦,也提前给他做两身,好预备着中举穿!”
敲定了以后,李家就开始做春装了,不过那些个红的,蒋氏是偷偷让裁缝铺子去做的,怕李彦见到了有压力。
清明过后,蒋言之和董良辰便准备启程,去往京城了。
蒋家、董家、李家三家一起去送了。
三家的老太太都依依不舍地流了眼泪,蒋太太和董家老太太是舍不得儿子,李老娘是舍不得闺女,一行人光送行就送了快半个多时辰,还是人家船工等的不耐烦了,才催促着上船。
蒋氏虽没哭,但也是眼圈红红的,毕竟这一去,恐怕得小一年见不着弟弟了。
李梅儿倒是没哭,这种离别的场景,她前世不知经历了多少,早就练出来了,毕竟两家以后分开的日子,还长着呢。
送走了蒋言之和董良辰,李家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因着秋闱就在州府举行,离着章水镇也就半日的船程,李彦就是过了中元节,祭拜了祖宗在出发,时间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