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抱着梦云,步履平缓,慢慢向着亭外走去。
怀中梦云一身是伤,梦云手中还紧紧抱着弑杀剑,手中渗出的丝丝鲜血。
然而白泽没注意到的却是梦云手中鲜血滴落在剑柄之上,一瞬间就被弑杀剑吸收了。
白泽抱着梦云,梦云一女子本就没有太大的重量,加上白泽天生神力,梦云在白泽怀中尤若无物一般。
白泽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小侍女心疼无比。
生逢乱世。乱世佳人,何处去?
乱世之中,美丽只是一种罪过,没有与美丽相适应的实力,一身别人祈求的美丽只是一个拖累而已。
依附强者,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都是许多女子的一种不得已的出路。有多少女子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占的一席之地?
甚至在这偌大新郑城中的紫兰轩在白泽眼中也是许多无奈之人的聚合之地而已。
在这世界,那个女子愿意人前卖弄?有多少无依无靠的可怜之人在这乱世被迫做出许多无可奈何之举?
梦云的一生也可谓是命运多舛。
来到梦云房间,白泽将梦云放在床榻之上,白泽轻轻抽出梦云手中紧紧握着的弑杀剑。
白泽看着此剑却是久久无言。弑杀剑在手,白泽紧紧握在手中。
“希望此剑能够认可梦云,否则此剑杀气必将越来越严重。此剑在自己手中只会导致其越来越恐怖。
自己虽有信心压制弑杀剑灵,但那必将花费自己大部分精力,那样必将得不偿失,白泽可不会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但此剑只有自己能够压制,其余天下间剑客的杀气根本就不可能有与此剑的杀气相提并论。”白泽内心思索着这弑杀剑的种种。
白泽看着这梦云的闺房,素雅淡香,一株兰花放在窗前,沐浴阳光之下,这株兰花是几日前,梦云所买为数不多的东西。
“芬馥清风里,不竞繁华美。”这株兰花长势喜人,颜色墨绿,还开着几朵白花,一看就是养护得极佳。窗外,微风拂过,淡淡花香扑鼻。
“公子,女医士来了。雪玉生肌粉也已取来了。”韩云说话间递上一透明玻璃药瓶。
韩云身后站着一女性老人,约莫花甲之年,已是满头银发,但看着身子骨还算硬朗。
“这位公子,请问病人在何处?”老年女医士声音在韩云身后响起。
韩云闪开身子,女医士站在白泽身前。白泽却是微微躬身给了老人行一礼。
“这位女医士如何称呼?”
“老身姓顾,单名一个云字。老身乃是这新郑城中不多的女医士之一。”
“顾女医好,病人就在屋内,我等都是粗人,也没个婢女。病人也受了些内伤,故此请女医士前来给病人看看,顺便帮病人处理一下伤口。
此药乃是雪玉生肌粉,对外伤有着极佳的疗效,待会还望女医士给病人敷于伤口处。”白泽说话间将透明玻璃瓶交给了女医。
“敢问这位小哥,此物可是玻璃?可此玻璃为何比之水晶还要剔透?”老年女医士见此透明玻璃瓶却是显得颇为激动。
“此物正是玻璃,此物乃是家族花费大力所制。待会可以将此物送于女医。还望女医士用心诊治病人。”
“这位小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年女医听到白泽所说就连话语都有了一丝停顿。